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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徐動,百草隨舞。傅淵踏著石階走上都會公園上的那座涼亭,他一直想帶小雨來的地方,那享受自由氣味的最佳地點。
但此刻他卻只感到一股說不出來的悶,一股山雨欲來的沉悶。
若是平時坐在涼亭上彈著吉他時,他有的是”大風歌”的豪情壯志。
但今天不復在,他最怕的事情快來了。
坐在椅子上,傅淵看著山坡下那片空曠,呼吸越加急促,每一次吵架完傅淵都覺得快要失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於是閉上眼睛開始用最暴力的節奏透過吉他張狂的舞動在這塊綠地上。
是風聲?似龍吼,撕裂了風聲。這陣輕攏慢撚抹復挑,挑斷了風。
是雨聲?似箭雨,在這沒有雨的土地上隔絕了雨。這陣大絃嘈嘈如急雨,嘈雜的難以心安。
是低語?誰的呢喃忽遠忽近,忽快忽慢的在傅淵耳邊繞著,都不是他的聲音。這陣小弦切切如私語,切斷了暴躁的思緒。
流水聲?似清泉,冷的冽進心脾,彈動弦的手指也跟著僵硬,卻又強硬的撥著,不讓琴聲凍絕。這陣水泉冷澀絃凝絕,再看見手機的那封簡訊後凝絕不通聲漸歇了。
毫無固定的節奏,毫無顧的旋律,只有張狂,還有更加張狂的暴亂。
一旁的手機螢幕上
「我遇見了一個男生,他讓我很心動很安心。」
要如何穩定自己的節奏?那是傷心,一口回絕所有的傷心,一個動作逃避所有的感情,傅淵不懂,只是順著感覺在吉他上不停的狂舞
一聲剎響,雙手滿血,弦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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