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好像真的什麼事情都放下、放爛、放棄。
其實不過想讓自己能夠多把這段時間的荒唐多看清楚一點。
我很懷念在吉他社的日子,僅限當時的吉他社。
看看現在,這她媽的叫做吉他社?
社長自以為是、幹部有心沒心、只想求表現。
下課後大家一起彈唱的FU呢?
芭樂、小杰、安逸等人走了之後,著實真得無聊許多,無聊到,不是吉他社了。
我換過好幾份工作有白色也有灰色。
白色的讓我對於日後出社會吃苦有了初步的探知,卻也覺得腳踏實地不過是對自己的未來已經喪失選擇權的人說的謊言。
灰色的讓我對於人性的醜惡在心中有更細微的刻畫,有些人永遠見不著嘴臉,但是你可以很容易的想像他們真時的樣貌究竟有多欠扁。
以上工作都是必須卑躬屈膝的,因為這就是大人們說的社會黑暗面,更絕的是如果你照著鏡子看清楚自己為了賺他們錢時的嘴臉,你會覺得自己的樣子更欠扁。
好像只有那段靠寫稿賺那幾文錢還有在尼莫時的生活最愜意。
一個是興趣,一個是理想浮生。
在墾丁或許是這幾年來打工最愉快的,白天再操再累,晚上依舊是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
寫作不一定能讓我真的很快樂,但絕對能讓我不用再看見鏡子裡自己逐漸市儈的樣貌。
關於故事我只想繼續寫下去。
以往我最喜歡的顏色是黑,最嚮往的顏色是白,我站的世界卻是連自己都搞不清楚界線的灰。
從今以後我會用最乾脆鮮明的紫來掩蓋天空的藍,起碼這顏色站在黑白森林裡看得特別清楚。
關於課業這件事情實在是很無聊的事,每個人總說拿到這份學歷,因為社會需要。
我總是回答,社會需要這張畢業證書關我屁事?
大學畢業了,好像也不怎麼樣,畢不了業就代表以後會餓死嗎?
當出來這裡指是因為一個很簡單的理由,女人。
現在想遠離這裡也是一個很簡單的理由,膩了。
現在的大學生每個人都是廢物,有夢想的追尋夢想,有專長的朝專長走,知道自己興趣的朝自己興趣發展。
沒夢想沒專長甚至連興趣也搞不清楚的就考軍官或者考公務人員,都是條路。
以往我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更好的機會來到這間靈骨塔,現在我毀了繼續留在這間靈骨塔換取自由幅度更大的未來,有何不可?
搞不清楚自己要什麼,方向只能由周遭的人替你選,不怎麼好。
自己什麼都不要了,連方向都毀的一乾二淨,起碼知道自己不會走偏,可以待在原地調整角度。
知道自己要什麼了,反而必須從走偏了的路拐個彎自己轉回來,價值觀要轉是最困難的。
所以別問我為什麼總覺得可以重頭再來,別問我為什麼認為人生沒有不歸路。除了感情之外,基本上人生對我而言永遠有我揮灑的詩篇。
人總愛問我,明明很聰明很優秀,可以把一件事情做好,為什麼不?
對於沒興趣的事物,我永遠都無法擁有熱誠。
幼稚和成熟到底還是一體兩面的
不要怕人說我們幼稚,這正說明你還年輕,還充滿活力。「成熟」是個嚇人的詞兒,也是 個害人的詞兒。成熟和幼稚是對一個人最大而無當、最不負責任、最沒用的概括。不信,到哪天你被生活壓得老氣橫秋,暮氣沉沉的時候,人們一定會說你成熟了, 你就會知道「成熟」是個什麼東西。
懂得唱原來這就是社會黑暗這句時,會開始理解小時後夢呀夢呀夢的童話真的很珍貴,還好我的天賦能夠把童話成真,不過過程真得很黑暗就是了。
人生需要歷練,但在30歲以前有歷練只是在把自己的夢想給捏碎。
出了社會後絕大部分的歷練更是建立在金錢上,要不得。
孤僻不是漠不關心,只是我想用逃避來冷靜。
一直反覆的想反覆的想反覆的想反覆的想
來到高雄的這些日子,價值觀偏差過,行為荒唐過。
這段時間我很常聽到身邊人的耳語
「看錯你了。」
「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很明白這只是成長的過程,為什麼總是對這過程耿耿於懷?
鼻子過敏,能聞見的只有停留在鼻息的髮香,雖然往往很短暫。
曾幾而時忽然多了鈔票的味道,是必要的臭味,我卻開始因為這股臭味而淺眠、而或時常驚醒。
因為感情和金錢都變得太過容易到手而薰心了嗎?
不由自問。
從此只是不停的重複記著這三年發生的所有荒唐事,一面告訴自己不要再犯,一面告訴自己還有退路。
早就忘了最早拿著筆搔著頭躊躇一封情書該如何開頭的懊惱了。
從此三年往事不堪記,蕭博元三字不堪提。
來到這座城市,城市很美,我也時常一個人在不停變換的燈火中思考著下一句詩詞。
卻在匆匆的每一步中沒意識到靈魂早讓霓虹燈絢的迷茫不清了。
直到現在我還是覺得活在這麼段美輪美奐的愛情裡,很痛苦但很幸福,有巴黎夜晚的瑰麗了。
我把名字改成Moon Thunder,只有月和雷霆才能夠永遠伴著雨。
直到現在我才開始有寧缺勿濫的心態,也開始明白老是對自己說"保持心情愉快"是多殘忍的一件事了。
以前總知道自己要什麼,其實老是搞不懂自己要的是什麼。
現在什麼都不要以後,才開始知道自己要的不過是一塊能夠自由寫作的未來。
我只願意記得好的事情,任何人任何事都一樣,但我相信這段時間我只會放大不好的回憶,與你相同,與他一樣。